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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迷雾

  “黄毛老儿,眼下叛匪将至,敌暗我明实属凶险,此事既与那菩提井有关就不能让人坐视不管。老夫意为你且前去菩提井打探一番,查明缘由再回城与我们汇合,老夫在这光武城内与皇帝坐镇,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!”言文昌安排到。

  “也好。”陈元伯稍作思考出口答应,“既是如此,那我这便动身。”

  “如此最好。来人,带他前去挑选一匹精壮的龙马以供途中使用。”言文昌吩咐。

  “诺”侍卫答。

  陈元伯本还有话说,思量了一番不再多言:“老鬼,皇帝,保重。”陈元伯拱手告辞。

  “保重。”

  “前辈多多保重。”

  陈元伯又看见伏羲一,转而说:“若是见到我那陈冲孩儿请代我好生照料。”

  “会的。”

  “前辈放心。”

  说完,陈元伯转身随侍卫离去。

  “一儿,你也去寝宫歇息,没有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入寝宫半步。”伏羲仁命令道。

  “不要……父皇……我害怕……”伏羲一满脸的不情愿。

  “必须去!父皇有要事在身!你放心,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周全,待到父皇做完这些事会去尽早探望你的。”

  伏羲一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孩子,相反因为他太过聪慧,自然明白此事不太一般,他当然害怕与伏羲仁分别,这种担心皆是出于对伏羲仁的担忧。可眼下只能以大局为重,自己若一直跟在父皇身旁怕也只会是个拖油瓶吧。想罢,伏羲一问到:“父皇此言当真?”

  与伏羲一满是担忧不同,伏羲仁此刻却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,说到:“君无戏言!”

  伏羲一这才妥协,五步一回头迟迟不舍的离开,最终被侍卫带回寝宫。

  “你倒是会哄孩子。”言文昌看到这一幕不禁说到。

  伏羲仁只得无奈一笑,不作回答,两人朝光华殿快步而去。

  光武城,光华殿内。

  大臣们正因为方才天狗食月那般灾象,还有人听得侍卫间传言有叛匪而群臣激昂的讨论着。伏羲仁与言文昌一前一后迈步踏入光华殿,门口的侍卫识相的清了清嗓子,殿内顿时沉寂下来。

  伏羲仁坐稳龙椅,言文昌也落于一侧刚刚坐稳,就有一大臣出列,说到:“启禀国师,圣上,今日天狗食月实属灾祸之象,侍卫中传言古砀山的御卫军在寻常换防时许久未归,还曾血燕传书,如果此事属实,恐有大乱,望国师和圣上彻查此事。”

  “你所言不假,古砀山的御卫军被人偷袭而陨,副统领重伤身亡,他血燕传书与那巴穆图提醒他布防,恐怕宫中生变,那副统领也是被叛匪所杀。”言文昌说。

  听到这话,群臣一片哗然,真的有叛匪?不但解决了御卫军,而且还是古砀山的御卫军,要知道那古砀山就在光武城旁,岂不是说明叛匪已经兵临城下?

  那名大臣又开口道:“不知巴将军现在身在何处,可否请他出来说明来龙去脉,以作应对?”

  伏羲仁心里一阵担心,不知国师会如何作答。

  言文昌倒是说的大大方方,轻描淡写的说到:“你身旁那堆骨灰与那滩血水便是。”

  此言一出,可把众群臣吓的连连退后几步,远离骨灰与血水。

  又有一大臣出列问到:“敢问国师,圣上!巴将军……缘何身陷此故?”这两人的身份要说明下,先前之人叫荆晏,景帝九年科举高中榜眼。本是文官出身的他,现在却任督前史,领光武太守,掌管这光武城整个民生还有守卫的布防。后面这人叫荆祥,是荆晏同父异母的弟弟,朝廷有文曾明确规定父子、兄弟不得在同一部任职,可这荆祥却是督前副史,仅凭这一点,就足以看出光华国的用人法度有多乱。

  “巴穆图当班时饮酒已是大忌,纵容属下饮酒更是罪加一等。玩忽职守致使光武城陷入危机,老夫本要拿他问罪,他胆敢以下犯上抗命不遵,其心当诛!”言文昌的声音不高,但听上去容不得让人有丝毫辩解。

  荆晏又道:“那么敢问圣上,国师言文昌霍乱朝纲、把持朝政、秽乱宫廷,光天化日之下敢在众人面前行那苟且之事,肆意亵渎皇威与众人的尊严,其心该不该诛?言文昌凭借一己私欲主宰生杀,致使百官望之生寒,无人再敢理政。官不理政,国不再行!朝廷的官员既是如此,那些地方小吏眼里又怎会容得下国法家规!现如今,我光华国明面上一片祥和,实则早已天下大乱,这几年国内灾祸不断,起义军年年都有,皆是因为朝廷没有法度!国家没有皇帝!就是因为言文昌一人,使得百姓叫苦连篇,民怨沸腾已至顶点!别人不敢言,微臣敢!微臣的亲生妹妹就是被这老贼强行征入宫中,从此了无音讯。微臣入朝为官就是为的打听妹妹的下落,谁成想得到的消息是这老贼……这老贼一日嫌弃我妹妹侍奉不周,竟将她……!”说到言辞激烈处,荆晏抬头双眼挂泪怒视着言文昌。

  这话吓坏了在座的大臣,有的偷瞄一眼想看看言文昌的表现。

  言文昌此时显得异常平静,这么多年来荆晏是第一个敢在朝堂之上与自己叫板的大臣,“说下去,接着说。”

  “竟将她抛给马倌凌辱致死!”说到此处,悲从心生,荆晏和荆祥两人掩面痛哭。

  “说完了吗?”言文昌问到。

  “没有!”荆晏止住哭泣。

  “没说完接着说。”言文昌道。

  “如今叛匪已至,国难当头,言文昌身为国师,不去准备御敌之策,反而残杀自己的军统,该当何罪?!”

  荆祥也跟着说:“微臣奏请皇上将这老贼绳之以法,以正人心!以此来慰藉那么多冤死的亡灵!”

  还不待伏羲仁回话,言文昌问到:“说完了吗?”

  见荆晏、荆祥默不作声,群臣也无人应答,言文昌起身走到荆晏的面前,不少大臣都已经觉得荆晏必死无疑了,有些人甚至还遮眼不敢看。

  荆晏是抱着必死的打算说出来这些话的,看着仇人近在眼前,荆晏的眼眸已哭成血色。

  看着荆晏的血一样的瞳眸,言文昌内心甚是感慨,“说完了老夫有话说。”

  言文昌缓缓弓下身躯,这是要鞠躬?不,言文昌竟然跪在百官面前!

  这一跪惊的伏羲仁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“国师,你……”

  言文昌冲伏羲仁摆摆手,低下头朝众人说道:“列为臣工!老夫纵然有千错,可都不是皇帝的过错!老夫活了百岁,没有别的嗜好,归根到底是因一色字当头,加上老夫生性狂傲,瞧不得皇帝软弱百官无能,因为在老夫眼里诸位过于渺小,为了加固皇权继而把持朝政多年,没想到这样做竟是手压池中木!老夫也曾思量过自己的所作所为,可事已至此,只得将错就错。如今国难当头,不说老夫,群臣百官也不思御敌之策反而对我口诛笔伐足以可见怨气之深。老夫在此允诺诸位,如若此次将叛匪击退,老夫愿就此辞官,自废元灵,到时要杀要剐均由诸位做主,以此来告慰众人与这天下的黎民苍生!”

  伏羲仁实在看不下去了,赶忙走下台搀扶起言文昌,“国师快快请起。”

  “哈哈,国师这话说的到漂亮,岂不知国师这本元阶的半仙之躯,元灵已具备灵识,国师如何自废元灵?这话不过是替自己所犯下罪孽的遮掩之词,妄想委曲求全迷惑众人,真是虚伪至极!现在认错,可知为时晚矣?”大殿外有一声音传来,伏羲仁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,可他一时想不出来是谁。

  “何人胆敢在殿外喧哗?”伏羲仁问到。

  殿外一人影迈步而入,说到:“圣上,您不认得老臣了吗?”

  看清此人模样后众人惊讶万分,伏羲仁最为难以置信,他张大了眼睛,“你是……李和清?!”

  “不错,看来圣上还没有忘记老臣。”

  “你不是年初已经过世,怎么此时……?”

  “恐怕,李和清不是你的本名,我们该叫你阴元子吧!”言文昌冷言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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